第87章質問靈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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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質問靈兒
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般，洛冥寒偶爾會過來陪她用膳，偶爾會陪著她在院子裏散步。她想，他是放下她對他做的那些事了。若是他們真的可以這樣一直生活至死，那她也無憾了。可命運偏偏不會如你所願那般走下去，她並不知道在那些溫柔的背後其實藏了塗了毒的刀刃，在傷害造成的同時，她的心也隨之死去。
“阿南。”這日，尹江南正在房裏為洛冥寒做衣，那件她還沒來得完成的衣服，卻聽聞外頭傳來一把熟悉的嗓音。
她放下手中的活，擡眸往外看去，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。
“沐大哥？”她驚訝道。
“好久不見了！”沐紮朝她笑了笑，那笑容一如以往那般溫暖人心。
“嗯，你還好嗎？”她在離府的時候沐紮便受皇命趕回了邊關，故算下來她們也算是好幾個月沒有見過面了。
“還好，就是有點想念你們了，還以為不會再見到你了。”在邊關的時候他便知道她的事了，其實他一直都有留意她的近況。知道她給寒下了毒後逃離王府的時候，他還是難以相信會是她做的，他怕寒會像上次那次傷害她，本想親自去尋她回來的，卻一直因戰事而脫不開身。他也知道寒張貼皇榜要捉拿她的事。後來知道她回來了，邊關的戰亂也平定了下來後他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，幸好，寒並沒有傷害她。
想來，寒真是對她動了情。
“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吧？”她想，他定是知道她的事了才會來找的她，而她隱瞞了他那麽多的事。
“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。”他笑了笑，目光落在她的肚子，“幾個月了？”
“快五個月了。”提到孩子，她的臉變得柔和起來。
“等到將來孩子出生了，我一定要當他的幹爹。”
“好。”
“阿南，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你，我依然相信你！”他意有所指。
“為什麽？”她想不明白。在所有人都懷疑她的時候，他為什麽願意相信她？
“因為你是尹江南，我認識的那個一臉認真說要報答我的尹江南，那個即使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也決不會認輸的尹江南，那個不顧自己危險也要去把寒找回來的尹江南，那個怕死卻又勇敢的尹江南。”他笑。
“沐大哥……”她的眼圈不免紅了起來，“謝謝你。”
“傻丫頭！”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。
“丹姐，外面怎麽那麽吵？是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一清早的，尹江南便聞見府裏頭人聲鼎沸，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。忽然間，她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奴婢去打聽打聽！”
“夫人，不好了。雪姬夫人她……死了。”趙丹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走進來，對尹江南道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手中的茶杯“咚”的一聲落了地，她站起來，看向趙丹。
“奴婢剛剛問了侍衛，聽說是雪苑居那邊出了事，雪姬夫人她……遭人殺害了。”
“怎麽會這樣？”她的身子有些站不穩，“走，我們過去看看。”
雪苑居裏圍滿了人，侍衛進進出出的，有幾個婢女脆在地上輕聲哭泣。
她進了屋，只見屋裏一片淩亂，雪姬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，那張妖艷的臉此時了無生氣，漂亮的雙眼緊緊地閉著，卻再也沒有睜開的可能。
“雪姬……”她走過去，緩緩地跪在雪姬的身側，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，她捉起雪姬的手，冰冷的觸感，“怎麽會這樣？”
前些日子她還到溪陽宮找她閑聊來著，她們已經漸漸地成為了朋友。她說忽然對王府裏的一切都生厭了，她想念遠在北方的家人，想要回去看看。她想求王府放了她，讓她出府。她說已經找到了一個不計較她的過去，真心待她好的男子，若是成功出了府便會成親，過上平淡卻幸福的生活。那時她還祝福她來著，可才不過幾天的時間，怎麽一切就變了樣？
“回夫人，看樣子應該是進了竊賊。偷竊不成反被雪姬夫人發現，於是狠下毒手。”一侍衛上前稟報道。
“夫人，要註意身子，不要太傷心了。”趙丹也紅了眼，卻更擔心尹江南的身子。
雪姬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，食指的指甲斷了，手背上全是血。她握著，卻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。驀然，她發現雪姬的手裏似乎攥了什麽東西，她用力地掰開她的手，一枚耳環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。
那是——她的呼吸一頓，身子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她不著痕跡地拿過那枚翡翠耳環，緊緊地攥在手裏。
“阿南。”他的聲音傳了過來，隨即她被納入一個厚實的懷抱。
“寒……”尹江南終是在他的懷裏放聲哭了起來。
“我帶你回去。”洛冥寒抱緊了懷中的人，接著冷聲吩咐道：“李侍衛，本王限你今日之內調查清楚雪姬的死因！”
“是，王爺！”
溪陽宮。
“誰準你跑到雪苑居去的？”他的眸一沈，聲音冷硬，“若是出了什麽事……”
“對不起，我只是聽到雪姬出事了……便忍不住跑過去看看了……”她雙眼紅紅的，神色哀傷。
“本王會徹查這件事的，以後不準到危險的地方去！”他抱緊了她。
尹江南靠在他的懷裏，手裏卻是緊緊地攥住了那枚耳環，眼裏閃過一抹光。
“丹姐，陪我去趟靈園吧！”第二天，尹江南用過早膳後便對趙丹說她要去靈園看望靈兒。
靈園在溪陽宮的西邊，相隔一大段的距離。
因她一直介懷靈兒跟洛冥寒的事，故她從來都沒有到過靈園，到了才發現靈園不但偏遠，而且也沒有溪陽宮那般華麗，相反有一種寒磣的感覺。
靈兒不是洛冥寒的夫人嗎？為什麽會住在這麽偏遠的院子？她不知道那是洛冥寒特意如此安排的。他知道靈兒跟阿南的關系，為了不讓阿南心裏難受，才特意把靈兒打發到如此偏遠的地方，為的是眼不見為凈。
“靈兒。”遠遠地，她便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正坐在院子的涼亭裏，因為是背對著的關系，她並不知道靈兒在做些什麽。
“阿南，你怎麽來了？”靈兒一驚，跳了起來，手忙腳亂地把一些東西藏在了袖子內。
“我來看看你。”她裝作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慌亂，只是微微笑了笑。
靈兒，何時開始，你對我也這般躲躲閃閃了？
“來，快坐。葉子，備茶。”她上前把尹江南扶了過去凳子那裏坐下。
“你的眼睛怎麽了？”她發現靈兒的眼角紅紫了一大塊。
“昨夜起來喝水，天黑不小心就撞到了。只是小傷，沒事的。”靈兒笑笑。
“夫人，請用茶。”葉子把茶放到她的面前。
尹江南擡眸，卻驚見葉子的臉上也滿是青紫的傷痕，就連那雙端著茶水的手指也是紅腫一片。
“葉子，你怎麽了？臉上的傷怎麽來的？”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，拉住葉子的手細細地查看起來。
“夫人，奴婢沒事。只是不小心摔了一絞。”葉子忙抽回自己的手，低眸立在一旁閃躲著尹江南探究的眼神。
“靈兒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她轉過頭質問靈兒。那些傷分明就不是摔傷的，而是人為的。
“她不是說了嗎？自己摔傷的。”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懊惱的神色。她也是一時忘了葉子身上有傷才會喊她備茶，這下卻教阿南發現了。
“胡說，哪會有人摔成這樣！靈兒，你忘了你以前也受過這樣的傷嗎？你還想要騙我嗎？”
“是，是我打的。她的手腳不幹凈，侍候得不好，受點懲罰有什麽不對！”見事情已經敗露，她也就不再掩飾什麽了。
“葉子不是這樣的人。”葉子曾經侍候過她一段日子，為人是如何她很清楚，絕對不是靈兒所說的那樣，“靈兒，我跟葉子相處過一段日子，她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我誣賴她了？”靈兒的聲音高了起來，“我跟你相處了那麽多年，到如今你竟然相信一個奴才也不相信我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尹江南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你是什麽意思我很清楚，你不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的麽？你想來看看被爺寵幸後的我過得是什麽樣的生活，你看到了？跟你的溪陽宮簡直就是天壤之別！”她恨恨地看著她，“他把我扔到如此偏遠的地方，為的還不都是你？阿南，你為什麽要回來？為什麽要回來跟我搶他？”
“我並沒有要跟你搶他！”她心痛地看著她。
“是，你沒有跟我搶他，他的心卻都在你的身上！尹江南，他愛你！”她說出事實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他愛她？不會的，世人都說他無心，他又怎麽可能愛她呢？
“當局者迷。他對你的寵愛，他看你的眼神，他對你的縱容，他對你的好，就連你的背叛他就可以強迫自己不在乎，這些都足以證明他愛你！可是你呢？卻只帶給他傷害！我喜歡他，他卻對我不屑一顧，甚至把我扔到這麽偏遠的地方，連看也不願再看我一眼。尹江南，我恨你，憑什麽你可以得到他的愛？”她朝她高聲喊著：“你為什麽要回來？為什麽要回來跟我搶他？你愛上了他，所以才會回來？”
“不，我沒有愛上他……”她的否認在旁人看來卻是那樣蒼白無力。
“尹江南，你連承認愛他的勇氣都沒有，你還有什麽值得他愛？”她冷笑一聲，下逐客令，“你走吧！以後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！葉子現在是我的婢女，我喜歡怎麽對她是我的事。”她背過身，不再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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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般，洛冥寒偶爾會過來陪她用膳，偶爾會陪著她在院子裏散步。她想，他是放下她對他做的那些事了。若是他們真的可以這樣一直生活至死，那她也無憾了。可命運偏偏不會如你所願那般走下去，她並不知道在那些溫柔的背後其實藏了塗了毒的刀刃，在傷害造成的同時，她的心也隨之死去。
“阿南。”這日，尹江南正在房裏為洛冥寒做衣，那件她還沒來得完成的衣服，卻聽聞外頭傳來一把熟悉的嗓音。
她放下手中的活，擡眸往外看去，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。
“沐大哥？”她驚訝道。
“好久不見了！”沐紮朝她笑了笑，那笑容一如以往那般溫暖人心。
“嗯，你還好嗎？”她在離府的時候沐紮便受皇命趕回了邊關，故算下來她們也算是好幾個月沒有見過面了。
“還好，就是有點想念你們了，還以為不會再見到你了。”在邊關的時候他便知道她的事了，其實他一直都有留意她的近況。知道她給寒下了毒後逃離王府的時候，他還是難以相信會是她做的，他怕寒會像上次那次傷害她，本想親自去尋她回來的，卻一直因戰事而脫不開身。他也知道寒張貼皇榜要捉拿她的事。後來知道她回來了，邊關的戰亂也平定了下來後他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，幸好，寒並沒有傷害她。
想來，寒真是對她動了情。
“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吧？”她想，他定是知道她的事了才會來找的她，而她隱瞞了他那麽多的事。
“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。”他笑了笑，目光落在她的肚子，“幾個月了？”
“快五個月了。”提到孩子，她的臉變得柔和起來。
“等到將來孩子出生了，我一定要當他的幹爹。”
“好。”
“阿南，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你，我依然相信你！”他意有所指。
“為什麽？”她想不明白。在所有人都懷疑她的時候，他為什麽願意相信她？
“因為你是尹江南，我認識的那個一臉認真說要報答我的尹江南，那個即使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也決不會認輸的尹江南，那個不顧自己危險也要去把寒找回來的尹江南，那個怕死卻又勇敢的尹江南。”他笑。
“沐大哥……”她的眼圈不免紅了起來，“謝謝你。”
“傻丫頭！”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。
“丹姐，外面怎麽那麽吵？是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一清早的，尹江南便聞見府裏頭人聲鼎沸，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。忽然間，她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奴婢去打聽打聽！”
“夫人，不好了。雪姬夫人她……死了。”趙丹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走進來，對尹江南道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手中的茶杯“咚”的一聲落了地，她站起來，看向趙丹。
“奴婢剛剛問了侍衛，聽說是雪苑居那邊出了事，雪姬夫人她……遭人殺害了。”
“怎麽會這樣？”她的身子有些站不穩，“走，我們過去看看。”
雪苑居裏圍滿了人，侍衛進進出出的，有幾個婢女脆在地上輕聲哭泣。
她進了屋，只見屋裏一片淩亂，雪姬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，那張妖艷的臉此時了無生氣，漂亮的雙眼緊緊地閉著，卻再也沒有睜開的可能。
“雪姬……”她走過去，緩緩地跪在雪姬的身側，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，她捉起雪姬的手，冰冷的觸感，“怎麽會這樣？”
前些日子她還到溪陽宮找她閑聊來著，她們已經漸漸地成為了朋友。她說忽然對王府裏的一切都生厭了，她想念遠在北方的家人，想要回去看看。她想求王府放了她，讓她出府。她說已經找到了一個不計較她的過去，真心待她好的男子，若是成功出了府便會成親，過上平淡卻幸福的生活。那時她還祝福她來著，可才不過幾天的時間，怎麽一切就變了樣？
“回夫人，看樣子應該是進了竊賊。偷竊不成反被雪姬夫人發現，於是狠下毒手。”一侍衛上前稟報道。
“夫人，要註意身子，不要太傷心了。”趙丹也紅了眼，卻更擔心尹江南的身子。
雪姬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，食指的指甲斷了，手背上全是血。她握著，卻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。驀然，她發現雪姬的手裏似乎攥了什麽東西，她用力地掰開她的手，一枚耳環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。
那是——她的呼吸一頓，身子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她不著痕跡地拿過那枚翡翠耳環，緊緊地攥在手裏。
“阿南。”他的聲音傳了過來，隨即她被納入一個厚實的懷抱。
“寒……”尹江南終是在他的懷裏放聲哭了起來。
“我帶你回去。”洛冥寒抱緊了懷中的人，接著冷聲吩咐道：“李侍衛，本王限你今日之內調查清楚雪姬的死因！”
“是，王爺！”
溪陽宮。
“誰準你跑到雪苑居去的？”他的眸一沈，聲音冷硬，“若是出了什麽事……”
“對不起，我只是聽到雪姬出事了……便忍不住跑過去看看了……”她雙眼紅紅的，神色哀傷。
“本王會徹查這件事的，以後不準到危險的地方去！”他抱緊了她。
尹江南靠在他的懷裏，手裏卻是緊緊地攥住了那枚耳環，眼裏閃過一抹光。
“丹姐，陪我去趟靈園吧！”第二天，尹江南用過早膳後便對趙丹說她要去靈園看望靈兒。
靈園在溪陽宮的西邊，相隔一大段的距離。
因她一直介懷靈兒跟洛冥寒的事，故她從來都沒有到過靈園，到了才發現靈園不但偏遠，而且也沒有溪陽宮那般華麗，相反有一種寒磣的感覺。
靈兒不是洛冥寒的夫人嗎？為什麽會住在這麽偏遠的院子？她不知道那是洛冥寒特意如此安排的。他知道靈兒跟阿南的關系，為了不讓阿南心裏難受，才特意把靈兒打發到如此偏遠的地方，為的是眼不見為凈。
“靈兒。”遠遠地，她便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正坐在院子的涼亭裏，因為是背對著的關系，她並不知道靈兒在做些什麽。
“阿南，你怎麽來了？”靈兒一驚，跳了起來，手忙腳亂地把一些東西藏在了袖子內。
“我來看看你。”她裝作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慌亂，只是微微笑了笑。
靈兒，何時開始，你對我也這般躲躲閃閃了？
“來，快坐。葉子，備茶。”她上前把尹江南扶了過去凳子那裏坐下。
“你的眼睛怎麽了？”她發現靈兒的眼角紅紫了一大塊。
“昨夜起來喝水，天黑不小心就撞到了。只是小傷，沒事的。”靈兒笑笑。
“夫人，請用茶。”葉子把茶放到她的面前。
尹江南擡眸，卻驚見葉子的臉上也滿是青紫的傷痕，就連那雙端著茶水的手指也是紅腫一片。
“葉子，你怎麽了？臉上的傷怎麽來的？”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，拉住葉子的手細細地查看起來。
“夫人，奴婢沒事。只是不小心摔了一絞。”葉子忙抽回自己的手，低眸立在一旁閃躲著尹江南探究的眼神。
“靈兒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她轉過頭質問靈兒。那些傷分明就不是摔傷的，而是人為的。
“她不是說了嗎？自己摔傷的。”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懊惱的神色。她也是一時忘了葉子身上有傷才會喊她備茶，這下卻教阿南發現了。
“胡說，哪會有人摔成這樣！靈兒，你忘了你以前也受過這樣的傷嗎？你還想要騙我嗎？”
“是，是我打的。她的手腳不幹凈，侍候得不好，受點懲罰有什麽不對！”見事情已經敗露，她也就不再掩飾什麽了。
“葉子不是這樣的人。”葉子曾經侍候過她一段日子，為人是如何她很清楚，絕對不是靈兒所說的那樣，“靈兒，我跟葉子相處過一段日子，她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我誣賴她了？”靈兒的聲音高了起來，“我跟你相處了那麽多年，到如今你竟然相信一個奴才也不相信我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尹江南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你是什麽意思我很清楚，你不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的麽？你想來看看被爺寵幸後的我過得是什麽樣的生活，你看到了？跟你的溪陽宮簡直就是天壤之別！”她恨恨地看著她，“他把我扔到如此偏遠的地方，為的還不都是你？阿南，你為什麽要回來？為什麽要回來跟我搶他？”
“我並沒有要跟你搶他！”她心痛地看著她。
“是，你沒有跟我搶他，他的心卻都在你的身上！尹江南，他愛你！”她說出事實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他愛她？不會的，世人都說他無心，他又怎麽可能愛她呢？
“當局者迷。他對你的寵愛，他看你的眼神，他對你的縱容，他對你的好，就連你的背叛他就可以強迫自己不在乎，這些都足以證明他愛你！可是你呢？卻只帶給他傷害！我喜歡他，他卻對我不屑一顧，甚至把我扔到這麽偏遠的地方，連看也不願再看我一眼。尹江南，我恨你，憑什麽你可以得到他的愛？”她朝她高聲喊著：“你為什麽要回來？為什麽要回來跟我搶他？你愛上了他，所以才會回來？”
“不，我沒有愛上他……”她的否認在旁人看來卻是那樣蒼白無力。
“尹江南，你連承認愛他的勇氣都沒有，你還有什麽值得他愛？”她冷笑一聲，下逐客令，“你走吧！以後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！葉子現在是我的婢女，我喜歡怎麽對她是我的事。”她背過身，不再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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